下个月我即满25岁了,不免俗要矫情地回顾过去感慨一番. 我们住在外婆家族的外围,母亲37岁生下我,当我上初一的时候,父亲赋闲在家哥哥读大学.父母人生的大部分经历都是有时间没钱,有抱负没机会实现,据说是没有赶上好时代.父亲是很有意思的,他有着让许多年轻人都难以企及的冒险主义精神,有时候盲目的天真乐观让我哭笑不得;而我的母亲则成日小心翼翼煞有介事,神经长期处于绷紧状态,自从四十岁得了冠心病之后妈妈就再也没有踏出东平村.所以,至今我都很庆幸我能够安全健康的成长. 我对童年的印象很淡薄,妈妈常说我小时候头发奇少,是表兄弟姐妹中的“小霸王”,哭起来震天响,亲戚们都怕我.现在想想,我觉得自己那时候真可怜. 因为哥哥在上幼儿园时生了一场病,所以我没有上幼儿园就直接去上学前班的,一年级的时候我经常发高烧,有时候母亲带着我一个星期就跑了好几个诊所(看中医),怕我长不大,所以整个小学,我们家的主要公关对象就是我的班主任(今年暑假回家和妈妈去买菜时还看到我的一年级的班主任,快70岁了,还是那么健康爽朗).整个中学阶段我基本上时凑合着过的,到现在我依然坚持这个观点:这个教育制度不适合我(我希望以后的小孩有更加宽松的学习环境).后来勉勉强强考上了本科就像模像样地开始了自由自在的半独立生活(父母支持我的生活费).到目前为止,我都觉得我的大学本科生活很愉快,颇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比如大二那年,1米59的我竟然跑到舞台上去走T台了,喜剧效果当然不在话下,现在我的同学看到我都会揶揄这件事,想想觉得也是太可笑了一点. 挣扎了几个月,考上华师继续我的学业.在读研的一年半时间里.我有很多的困惑.我的很多同龄人都走向了工作岗位,也走向了婚姻或是正在走向婚姻.这里涉及很多价值标准的问题.一方面我觉得很困惑但另一方面我又费力地掩饰自己的这种情绪,因为我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我的困惑和踌躇不前从而怂恿我做出轻率的决定,尽管是好意,但这起码有好心干坏事的嫌疑.社会有着极其强大的盲目导向性,它通过设定各种有利于维持其稳定的标准而轻易地指挥我们朝着某一既定目标奔忙.类似的这些困惑是我试图去解决但又解决不了的.最近我发现,或许是我的领悟能力不够或是生活历练不足,当我笨拙地尝试着用哲学的思维方式去向内,向本体,形而上地思考类似的问题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社会的很多现象没有道理.我在想,如果我多看一些书,或许我就能找到答案了.今天上午上岭南文学的课程时,左老师提到的他最想要的生活就是走遍中国每一个图书馆,每天都看书看书看书,多看书多思考而不必是迫于各种压力而应付各种人际关系或是开那没完没了的会议.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我每天早晨睡醒就可以到图书馆去看书,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我看罗曼罗兰、苏利普吕多姆、特奥多尔蒙森、乔祖埃卡尔杜齐,我看牡丹亭、红楼梦、世说新语、谈艺录,不管是好书烂书古书新书中国书外国书,去到图书馆随手翻开一本就可以津津有味地看,偶尔出去做点兼职帮补一下生活,觉得闷的时候就去珠海看看我侄儿,也算了出趟远门了.“上帝等待着人们在智慧里重新获得她的童年”.我现在生活很纯粹,我每天都过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我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保持这种生活状态,远虑使我们不停地做我们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使我们常常向往我们永远达不到的地方,这样的远虑是我们种种痛苦的真正根源,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我拥有的读书机会.我们不仅是事实上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像一块块石头一样;我们是一个个人.因此我们不能满足于在环境中随波逐流. 或许,这些事情结论可以没有,但这些思考的过程本身就很有趣.面对这个让我困惑不已的世界,我想起泰戈尔《飞鸟集》里的一句话:“我今晨坐在窗前,世界如一个过路人似的,停留了一会儿,向我点点头又走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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